真实的我,换产品来表达
这个想法是在去年鸟巢演唱会之后,当时我就想,自己该做个产品了。
所有成功的公司,除了概念还得有产品,像阿里的淘宝、腾讯的QQ和微信。做商业就像炒股票,所有能从股价300跌到80的,都是因为只有概念,没有产品。
如果让我去代言耳机,这是最傻的,因为耳机是死是活,终究和我没有太大关系。只有我投资最多时,这件事才是我的了,就像出一张专辑,写一首特别重要的歌一样。投入和重视程度决定了你的产品,到底是长期投资,还是只是投机。
对FiiL耳机,我希望它是很酷的,年轻人喜欢的。除此之外,当你用另一个思路去审视它时,它又是经典的。这两个绝对缺一不可,他们(消费者)认同的是一种文化。
从这个角度看,我觉得应该吸取苹果的做法,它把产品做成了“宗教”。所植入的产品的文化,让年轻人觉得——这就是我的生活态度,这就是我的品味代表,这样的产品无论卖多卖少,都是成功的。
如果这个产品成功了,我一定还会做其他的,耳机、音响,也许还有手机。当然现在我不会做这个,因为太多人在做了。现在应该用最适合的思维做出产品,产品的文化性附在产品上面,就成功了。
关于FiiL的传播,如果通过各种八卦来,最后就惨了。它有可能“哗”一下起来,又“哗”一下下去了——总会有人能更狠地炒作自己。最后你就发现,这哪里是做耳机,是在做这个人啊。
我受不了低端的传播方法,我不想被娱乐消费,但如果是我不想了,它就没有了,那该有多好。我妈曾说,她要在死之前约到最好的记者,告诉他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实际上,就会人就说,因为那是你妈,所以别吹牛。更可怕的是,还有人会说,我是谁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无法用一生的时间,向一亿的人诉说真实的我。这件事我做不到,那只能换思路了。
要聪明地死磕,商业≠妥协
圈里都说,做摇滚要死磕,最后所有死磕的人都磕死了。
我只加了一句,你要聪明地死磕,这不是投机,而是高智商。你要看到死磕里,哪些是可以走得长远的,哪个事真的可以成功的。
在90年代,要想把摇滚做成商业,就会被外人狂踩。但我认为这是不对的。至少崔健很早就明确了刘元和艾迪是多少钱,新来的成员是多少钱。出一张专辑,版税是百代(世界五大唱片公司之一的EMI唱片,又称百代唱片)给的,海外版是多少钱,国内就是多少钱。
这不就是纯粹的商业吗?然后你说这是卑鄙的,我绝对不认同。后来看Michael Jackson这种事怎么处理的,我就越来越明白这种方式是对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时,会义愤填膺说我们一起捍卫这个东西。说白了,我们捍卫的是一种不妥协的精神。可是不妥协和商业,只有在中国是划等号的。
为什么不能做到做好商业,同时又不妥协呢?在中国,人们会“很优美”地把两者放在一起,他们告诉你,只要是A就会是B。你必须得这样,而实际上这是个恶果,很多人都尝到了。
不改行就特别悲惨,慢慢地心里更不平衡。但实际上,时代和他的意识,已经跨越到了后来一个或者两个时代了。
用赤裸裸的成功验证,最庸俗
1999年时我为什么要签华纳,说句实话,国内的唱片公司,自己的制度千疮百孔。华纳可以给一个音乐家最基本的保障,可以专心地投入创作。
国外唱片公司有一点不同的是,他有单独的版权和词曲费用。但在中国是这样的,一共给你10万,录专辑、词曲费、版税所有的报酬都住在10万里面。最后我们两张专辑,录完之后,平均每个人分3000多。
你会发现你更悲惨了,以前没人知道你,不存在演出。现在你有歌迷了,有演出了,像我出到第二张专辑时,已经有很多歌迷了,但还是交不起房租。
我是一定要钱的,我知道钱能够给我带来什么。它最终能够给我带来的,不是解决我两年的房租,也不是能够还掉之前借朋友的钱。而是能让我的作品越来越优秀,不打任何折扣,不做任何妥协的,这点是至关重要的。
说实话,那个时候的摇滚,很多歌,说穿了就是这个内容。我很孤独,我为什么孤独是因为丫走了。丫为什么走了,是因为我没钱。丫为什么去那了,因为有钱。如果这种作品充满了摇滚乐,那肯定是病了。
我用10年时间,在不同的舞台上演出,挨骂永远比赞美多,大家觉得我打着摇滚的大旗赚钱。很多时候解释是没有意义的,他们还是觉得摇滚乐上不了舞台,上不了春晚,但我都实现了,难道我就因此极其庸俗了吗?
中国人的问题就是喜欢形而上,要给你扣帽子。我出了《信仰在空中飘扬》专辑时,又觉得我分裂,一边赤裸裸地拥抱商业,另外一边还要写这些。我发现,只有真正的成功才能让一切无言的下去了。这才是真正的庸俗,必须用赤裸裸的成功去验证,这是最庸俗的。
音乐像股市,必须要抄底了
音乐版权,是在中国所有行业里面,是最古老最滞后的行业,跟起电影比起来,更是天地之别了。它和一个国家的知识版权保护,是第一直接关系。而且介质的发展和区别,导致了音乐是最末端的行业。
在国外,一个音乐家的版税收入,足以支撑TA,TA也可以不用去演出。但在中国,一个音乐家是可以不创作、不写歌,但不能不演出。
版权是自己的,签约后是公司的,一旦变成商品后,版权就分录音和原始版权了。拿《春天里》来说,录音版权属于当时录制的公司,重新录一版春天里就是我的了。但是如果我签的合约说,《春天里》的著作权改编权是公司的,那我就傻了。
在中国,版权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如果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更改、使用,随便唱,随便播放,它伤害力是最大的。音乐行业就成了只产出,没有收入,所以就造成了今天只能靠演出狂搂钱。但人气一下来,就烂了,不行了,这个是最可悲的。
现在在音乐行业3个月时间,就像股市,必须要抄底了。这个行业里还有什么,大家不能总看我,一场演出多少钱,什么都给我占了,需要去问99%的人有什么,那才是真实的状况。
当然像包括我在内的这一批人,存在是有用的。就像鸟巢演唱会的模式,我做到了。其实2013年时就有演唱会直播的想法。
当时我们请了MUSE的转播团队,才知道MUSE很多专辑也是现场录制,后期再放到线上。老外的团队来了鸟巢以后,看了场地后也不相信真的要这么做。但已经没有办法了,我跟他们说,所有结果我来承担,你们只要努力搞,做最好的投入。
当时的音响比奥运会的还多,第三层就有100多个,vip的听觉。10天前,所有的票都卖完了。我和团队达成了共识,是哪怕只卖出了1张票,也是巨大的成功。这里重要的是,谁是第一个来做的人。
这件事的现实意义就是,线上付费直播,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大的演唱会之一。这给别人打开了一扇门。过去小众歌手可能最后就拿个5000多块钱。但这次是有线上收入,不管收入多少,都是多了一个途径,慢慢就会积少成多了。小众歌手和地下歌手,如果用这种模式,线上收入一定比现场多。
我觉得要做大,还要内容端的合伙人制。线上演唱会是实施端,音响的、舞台的,总会有很多小矛盾,比如今天突然出现了运输问题,耽误了一天,成本增加15万,就说不干了。你能解决的是这个问题,但是得不到巨人般的提升。
我觉得只能在内容端科学化,艺人、创作者,他们发售的模式和利润模式要科学化,要懂得分享,才会产生更多的利润,那才是地震般的发酵。你最终成为的是改变音乐行业的人,这就牛逼了。
和子怡说,不要忘了本哪里来
在商业上,我和子怡看法差不多。比如我和她说耳机的事情,第一次给她看最终认定的这款设计,包括我和她说耳机的团队,她就说这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做。
她肯定是接受这些东西的,虽然在这方面的主动意识不多,但是她特别支持。比如说鸟巢的线上演唱会,她就觉得这个意义是远远大过只做一场演唱会。
她自己也在参与一些投资,现在也有自己的电影公司,未来也会有大动作。我们两在商业上基本是没有冲突的,不跟风,但是都不会拒绝新鲜事物。
有的时候,我会提醒她,你有没有发现,所有的新鲜事物出来,会发现迅速地出一批一下子窜到顶尖或前几位的、甚至首富,但最大的公司永远是传统业务,世界上最前面的几个、最有钱的人都是从传统业务出来的,比如比尔·盖茨、李嘉诚,他们80%的主营业务还是产品、港口、电信,都是实业。他们投资一些互联网,但是及其谨慎。
巴菲特股神,为什么不投A股?他看不出来啊,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他投过比亚迪(54.18 -6.23%,咨询),很快撤了。这是真正牛逼的人,虽然一字之差,但他知道投资和投机区别是什么。
我有时候会和子怡探讨这个,我会提醒她,我们参与可以,但是就记住一点,我们的方向永远不能偏,参与所有事用的钱,都是你演电影、我唱歌赚来的,不是当初投了个什么东西得回来的。如果最后毁在那一块,一定要记住,是什么让你走到这一天的,要明白你的事业结构如何去把控。
我们身边的一些朋友,前一阵子说,还唱歌干嘛。我这5天赚的,是我之前5年的了,但是我就说,永远不要忘了本金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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