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交响曲的“魔咒”
是西方音乐界的一大迷信
据说贝多芬之后的许多作曲家
都在创作第九交响曲后不久离世
“第九”似乎成为了死神的敲门声
时至今日,公认在此“魔咒”下躺枪的大作曲家除了舒伯特,还有布鲁克纳、德沃夏克、沃恩·威廉姆斯、还有马勒等等,这些作曲家们的《第九交响曲》不仅都是他们人生中最后的一首交响曲,而且都是他们各自的代表作。
这“魔咒”果真那么神?
我们一起来看看 他们的“第九”
1、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合唱”》
人类音乐史上一座不朽的丰碑
有人认为,这个“第九”魔咒,是事出贝多芬写下九部划时代的交响巨作,上帝认为后世无可出其右,所以凡是意图问鼎第九部交响曲的作曲家,都必跨不过这道坎。
贝多芬一生中的冲突、奋斗、愤怒和最终的辉煌都深深刻画在他的交响曲作品中。这部气贯长虹的第九交响曲(“合唱”)是在他全聋后创作出来的。作品首演时,整个维也纳都为之沸腾,甚至引来警察干预;而病弱失聪的贝多芬,直到乐手将他扶起、转身面对疯狂的观众时,才知道自己最终赢得了胜利。这部作品充满了崇高、热情、光明和理想,是人类音乐史上一座不朽的丰碑。
1989年,伯恩斯坦在西柏林爱乐大厅和东柏林的大剧院指挥了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当时正值柏林墙推倒,伯恩斯坦将曲中席勒的欢乐颂改为《自由颂》
▼1989年,伯恩斯坦在西柏林爱乐大厅和东柏林的大剧院指挥了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当时正值柏林墙推倒,伯恩斯坦将曲中席勒的欢乐颂改为《自由颂》
2、舒伯特《第九交响曲“伟大”》
诗意与超凡脱俗的音乐想象力
舒伯特十分崇敬莫扎特与贝多芬,在他的某些作品中,也带有两者的影子。但舒伯特宽厚、善良的性格特征,使他的作品相比起莫扎特与贝多芬,更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超越了自然、也超越了个人的悲苦。
舒伯特的第九交响曲(又名“伟大”)完成时的他只有31岁,距离死亡却只有8个月了。这部作品是十九世纪最重要的音乐文献之一,也是舒伯特晚期创作的巅峰。在这里,他的诗意与超凡脱俗的音乐想象力都表达的淋漓尽致。舒曼评价这部作品时说:“这种音乐引领我们进入一种境地,使我们忘却了我们曾经有过的东西。”
3、布鲁克纳《第九号交响曲“未完成”》
大师生命的最后绝唱
奥地利作曲家布鲁克纳专注于创作宗教音乐和交响曲。他的三部弥撒和一部《感恩赞》是奥地利教会音乐的典范之作,而他的九部交响曲则是德奥乐系的最高成就之一,也是晚期浪漫主义时期最丰硕的杰作。
布鲁克纳这位谦卑而虔诚的天主教徒,一生都在用音乐赞颂和敬献上帝,并将他最后的杰作——第九交响曲题献给上帝。在他的音乐中,上帝、以及人类对上帝的无限虔诚才是不变的主题。这部巨作创作于他生命的最后两年,最终没有完成,留下了三个乐章。这是大师生命的最后绝唱,包含着喜悦、超然、怅惘和释怀。
4、德沃夏克《第九号交响曲“自新大陆”》
被带上月球的交响曲
德沃夏克的音乐深深根植于他的波西米亚家园,风格质朴、清新、自然。他热爱自己的祖国,热爱波西米亚的山水,也热爱这片土地上的斯拉夫民族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民族音乐。他将这一切写进自己的作品中,那悠扬、朴素的旋律,就像平原的落日、山谷的清风那般沁人心脾、感人至深。
德沃夏克e小调第九交响曲完成于1893年5月,当时作曲家身在美国,故而将这部作品命名为“自新大陆”。对古老的欧洲而言,美国这片新土地神秘而充满活力。德沃夏克一面被美国的魅力所吸引,一面又深深思念着自己的故乡捷克。在这两种情感的冲击和交融下,他创作了这部既带有新大陆清新气息、又饱含着古老而温暖的传统韵味的伟大作品。1969年,美国阿波罗11号完成了人类历史上的首次登月任务。宇航员阿姆斯特朗随飞船携带了一张唱片,里面播放的正是德沃夏克的《第九交响曲“自新大陆”》。
▼日本指挥家西本智实指挥的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第四乐章
5、马勒《第九号交响曲》
作曲家对世界的告别
马勒是最后一位浪漫主义交响乐作曲家,也是当时最杰出的指挥家之一。他在贝多芬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展和丰富了交响乐的构思、规模和表现力。他的音乐包罗万千,融合了复杂深奥与优美朴实,始终体现了他对人性、生命、死亡的思考。马勒的音乐技巧极为高超,能让人沉醉于一段长篇幅的乐章中而毫不自知,也不感到冗长繁复。
马勒在1909年创作了他的第九交响曲(这实际上是马勒的第十部交响曲,但命名以“第九”)。这部作品被后人认为是一部在表述死亡的作品,马勒在第四乐章的谱记上写:“像死亡那样结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马勒对世界的告别:“当你听到出生的声音时,你已知道他终将死去”。在此之后,马勒还创作了他的第十交响曲,但没有完成。因此,第九交响曲还是成为了他的盖棺之作。
那么问题来了
这道“第九”的魔咒
是真有其事吗?
真相 1
这一切都是马勒造的谣
与其说是“魔咒”,不如说这是某种巧合,因为其实也有不少作曲家并未被波及。这个迷信是从作曲家马勒开始的,他眼看着贝多芬、舒伯特、布鲁克纳、德沃夏克都在作完了第九交响曲后辞世,异想天开地总结出了这个“规律”,并把自己给吓到了。于是他在创作第九首交响曲的时候,将其命名为《大地之歌》,并故意不给作品编号。但当他自以为避过风头后,把他的第十首交响曲命名为《第九交响曲》,结果还是在完成后不久就驾鹤西去,留下未完成的《第十交响曲》。自此,这个迷信便在音乐界“坐实”了。
真相2
还真的跟贝多芬有点儿关系
写完九部交响曲就要归西的这个“都市传说”,若说这是彻底的巧合,似乎也不能忽视贝多芬在此的影响。贝多芬之前的作曲家,如莫扎特、海顿,一生中能创作几十甚至上百首交响曲。因为那时的交响曲曲式不成熟,结构原始、配器简单,很多交响曲都只有十几分钟。
这也就难怪贝多芬的九部交响曲会成为划时代的巨作,尤其是最后一部《第九交响曲》,其结构之成熟、立意之深广,可谓前无古人。这既给后来的作曲家开创了新的道路,另一方面又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此后的作曲家要创作交响曲,哪一位不是挖空心思、殚精竭虑,生怕跟不上这位音乐巨人的步伐——勃拉姆斯构思了21年写出来的《第一交响曲》,一样被后人称作“贝十”;瓦格纳尝试过写了一部交响曲,就果断放弃了……有生之年能写出9部以上的交响曲,并且具备一定程度的开创意义,还真的不容易啊……